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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年笑談人體「皮蛇」與樹木「纏勒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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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民間,很多人都聽過「皮蛇」,但只有慘遭皮蛇纏身之苦的人才能感受到皮蛇之痛。在植物界,也是有一種類似的的情況,名叫「纏勒」、「絞殺」。人遇皮蛇纏身會痛不可支的「該該叫」,樹則只會無聲無息的被絞殺。

政府衛政部門今年發了不少錢在電視廣告上宣傳民眾要施打「皮蛇疫苗」,不知是否與今年生肖是蛇年有關?但好像沒有廣泛喚起民眾的重視,有人還懷疑「錢太多花不完亂廣告」。少數真正遇到皮蛇之吻的人,才能感受政府的「皮蛇疫苗」宣傳是用心良苦的。

人體遇上的皮蛇,是屬於一種濾過性神經病毒,醫學上的正式名稱叫「帶狀皰疹」,此病大部分不會致命,但病發過程及病後的後遺症絕對讓人痛苦不堪的一直叫「安娘喂,五告甘苦」。所以,上了年紀的,最好還是「預防勝於治療」,打了疫苗省皮肉神經之苦。

醫學上,任何年齡層的人都有可能被皮蛇吻上,此症好發於年紀大及免疫力較差的人。發病期,在身上一節或數節感覺神經分佈的區域會產生劇痛難耐的疼痛、痲木、痠痛等現象。

被皮蛇吻上的人,在數天至三星期內,表皮會長出紅斑繼而長出水皰。由於人體感覺神經在體表分佈都成帶狀排列,所以這些水皰的分佈也會成帶狀,「帶狀皰疹」因此而得名。

帶狀皰疹最常出現的位置是胸部、背部,腰部,其次就是臉上三叉神經分佈的區域,頸神經也兼而有之。

有的患者皰疹長在後腦勺,例如某位己故的前高雄女縣長,高雄市鼓山區有位民眾的皰疹長在眼圈上,「人神共治」,看醫生之餘還到廟裡請神明「斬皮蛇」,但還是做了好幾個月的「獨眼龍」。事過三年,至今他仍不忘「獨眼龍」之苦。

台灣民間常聽到的傳說是「如果被皮蛇繞一圈是會死人的」。意思是「皮蛇」繞體一圈就代表病入膏肓,有死亡之虞。醫界認為這是無稽之談,因為人體神經分布的特性,不易出現繞身體一圈的情形,除非患者免疫力非常非常的差,被皰疹突破防線,全面啟動竄生,最終侵犯大腦中樞神經系統,這種情況下就生命危險。

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植物界,長在人體被說是「皮蛇」,長在樹上的不叫「樹蛇」,統稱「纏勒」、「絞殺」。這好像在說樹只供蛇爬,不會被蛇咬,為樹比為人幸福很多。

其實皮蛇與纏勒、絞殺都可能讓受害方致死,遭皮蛇之吻的病患。樹木的纏勒、絞殺,是熱帶植物的特徵,也是榕屬植物特殊的生存之道。特別是榕樹、菩堤樹及雀榕最愛到處亂附生擁抱其他樹木。

 

相傳台大歷史系畢業、博古通今的前副總統吳敦義年輕時曾意氣風發,受當年的救國團主任李煥之邀,寫了「從成功嶺走向成功之路」及「向下紮根,向上開花」兩篇文稿,讓當年的蔣經國帶到台中成功嶺上訓勉集訓的大專兵。但筆者曾親口問過吳敦義,他說事關國政,天機不可洩,笑而不答,蔣經國及李煥皆作古,吳敦義身心也不復當年,這段插曲有可能被帶入國史檔案。

根系及韌皮部特別旺盛的樹木,似乎聽懂了蔣經國的訓詞,一旦附上身,冒了芽生了根,就沒在客氣的,三五年內就真的「向下紮根」,向上「開枝展葉」,把被寄生的樹木包了一層皮、穿了一件新外衣、套了一件迷你裙,形成一棵樹上有兩種植物、上下不同體的景觀。

這種現象到處可見,但都不會是人為造成的,纏勒植物的種子多數來自鳥類的排泄物,米粒大的一粒「鳥仔屎」,破壞力之強超乎很多人的想像。

被纏勒的植物最終因四周受限不利生長而枯死。所以,有人笑說這些附生的植物「客奪主位、奴殺主」。也有人形容「它們狀似相擁如膠似漆,實則是植物世界無聲無息的絞殺」。鼓山區自強新村內一棵百年老龍眼樹,也被雀榕絞殺得只剩半條命,再也生不出龍眼讓居民採摘。

國內最出名的樹木纏勒案就是台東「茄苳將軍」難敵雀榕的絞殺案。台東縣卑南鄉明峰村台九線旁一棵300多年的茄苳樹,被地方封為「將軍樹」,但將軍歸將軍,碰到雀榕無忌將軍,照樣纏勒,老茄苳如今已經「在看命了」漸漸枯萎中。

據知,台東縣政府曾花錢出手搶救這棵「將軍樹」,邀請植物專家準備將纏勒在茄苳樹上的雀榕剝落,但地方上竟沒有人敢接這工作。因為該棵老茄苳曾面對道路拓寬工程,包商派出的工人到場準備動手砍樹時,個個腹痛如絞兼落屎。準備上樹剝落附生雀榕的工人當天也出事,因此,沒人敢接手。

地方人說老茄苳己是樹神,不能亂動,搶救計劃最終胎死腹中。地方人說這就是大自然的法則,「茄苳將軍」不會死,只是凋零而己的啦。在地人尊重自然樂觀的說,即便日後「茄苳將軍」真的老命休去,那也象徵著另一個生命「雀榕茁壯」的善循環。

早期民間靠「斬皮蛇」的民俗療法「治皮蛇」,但這套「功夫」己漸失傳,很少再看到斬蛇老師傅頂著艷陽在廟口幫人斬皮蛇了。當今醫學發達,人體被皮蛇纏身,有醫藥可治,但最好還是別遇上「毒蛇」,因為被纏身之苦絕非外人能想像。

飛鳥亂吃亂棒屎無法可管,所以有鳥有樹的地方,就都會有「纏勒、絞殺」行為的出現。

日本對百年珍貴老樹的保護是出了名的,在日本的珍貴老樹上,幾乎很少看件被其他樹種嚴重附生纏勒絞殺的情形,日本的鳥不可能不會在日本的樹上拉屎兼播種,可能是日本較用心護樹,一旦發現珍貴老樹上有被附生長出生命力較為旺盛的榕屬植物,都會「即報即拆」。但台灣沒人在管這一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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